北宋有“后四学士”之号,而无“苏门后四学士”之号,其出处:宋·韩淲《涧泉日记》卷上载:“廖正一明略、李格非文叔、李禧膺仲、董荣武子,时号‘后四学士’。”《宋史·李格非传》记载:“入补太学录再转博士,以文章受知于苏轼”。元祐六年(1091年),李格非已经大约四十五岁(李格非大约生于1047年),任太学博士。苏轼于元祐六年二月以翰林学士从杭州承旨诏归,五月下旬抵京,八月出知颍州。李格非“以文章受知于苏轼”当在元祐六年(1091年)六至八月间,二人过从也就两个来月,除此之外,再未查到历史文献关于二人交往的记载,也未找到二人酬和的诗文。再往前,元祐前期,在苏轼领导的蜀党最得势的时候,诸多士子以游于苏轼之门为荣,李格非都没有游于苏轼门下混名声、混前途。李格非虽曾得苏轼赏识,但与苏轼过从甚少。
李格非字文叔,晁补之称其“济南李文叔”、又称“齐东李文叔”。元丰三年至元丰七年苏轼贬居黄州,曾写《与文叔先辈(之一)》、《与文叔先辈二首(之二)》,之一:“某启。叠辱顾访,皆未及款语。辱教,且审尊候佳胜。新诗绝佳,足认标裁,但恐竹不如肉,如何?所示前议更不移,十五日当与得之同往也。”有位叫“文叔”的文士,上门拜访苏轼,苏轼表示要回访;之二:“某启。闻公数日不安,既为忧悬,又恐甲嫂见骂,牵率冲冒之过,闻已渐安,不胜喜慰。得之亦安矣。大黄丸方录去,可常服也。惠示子鹅,感服厚意,惭悚不已。入夜,草草,不宣。”文叔家庭闹矛盾,苏轼闻知,文叔家庭和好了,苏轼亦闻知。苏轼抄录大黄丸方送去给文叔,告诉文叔可常服大黄丸,文叔送了小鹅给苏轼养。从苏轼的描述来看,这位文叔应该家住黄州当地,或黄州附近,离当时苏轼住所不远。在黄州期间,苏轼还写过一篇《与李先辈》,苏轼研究者一般认为“文叔先辈”就是“李先辈”。据《宋史·李格非传》及相关文献记载,济南李文叔在就任京官之前,在今河北、山东一带作下层文职小官吏。元丰三年至元丰七年,苏轼在黄州,济南李文叔在今河北、山东一带,由于相隔遥远,济南李文叔不可能与谪居在黄州的苏轼发生相互往访并送小鹅给苏轼养。古代从河北、山东一带到黄州,往返时间得大约2个月,参考苏轼从汴京到黄州,单程1月整,苏轼是边行边与友人观光,从汴京到黄州正常不徐不疾,单程时间应为大约半个月以上。宋代也没有人记载下苏轼与济南李文叔在黄州结下深厚情谊的佳话。家住黄州或黄州附近的“文叔”,与“济南李文叔”不会是同一个人。张耒《自庐山过富池隔江遥祷甘公祠求便风》一诗后附记:“元符庚辰⋯⋯过樊口,李文叔棹小舸相送⋯⋯”,元符庚辰,即公元 1100 年,距苏轼离开黄州16年,苏轼于元丰七年甲子即公元1084年离开黄州。李清照研究权威专家陈祖美以为此李文叔即李清照之父济南李文叔,失考。樊口与黄州隔长江,樊口在南,其时济南李文叔任京官,在汴京,不在黄州、樊口一带,基本没有可能往返1个月以上到樊口棹小舸相送张耒。此李文叔疑似为当年与谪居黄州的苏轼相交往的“文叔”,送小鹅给苏轼养、棹小舸相送张耒,都是符合当地人身份的行为。
钦定四库全书《柯山集·卷十》:
江边古祠吴甘公往来祭祷严且恭我离匡山巳经宿
舟挽不进篙工慵沙边朝服遥致祷浇酒未竟天回风
一帆百里至还作不徐不疾来雍容我生久巳甘困滞
神亦何事特哀穷但疑神理与人异意诚词直无不通
林皇夜泊若平地疑有鬼物驱蛟龙天明旗脚向北指
舟子笑语开船蓬
断句:
江边古祠吴甘公,往来祭祷严且恭。
我离匡山已经宿,舟挽不进篙工慵。
沙边朝服遥致祷,浇酒未竟天回风。
一帆百里至还作,不徐不疾来雍容。
我生久已甘困顿,神亦何事特哀穷?
但疑神理与人异,意诚词直无不通。
林皇夜泊若平地,疑有鬼物驱蛟龙。
天明旗脚向北转,舟子笑语开船蓬。
元符庚辰某同男秬率潘仲达同游匡山六月望日
齐安罢官步登客舟过樊口李文叔棹小舸相送遂
下巴河上灵岩寺寺有何与很石记云昔孙仲谋伐
寿春于此祀天祭江刑白马故山名马祈寺有法堂
颇华敞因与潘李饮酒赋诗其中明日至蕲阳登梁
昭明太子庙遂宿具祷顺济乃发候风林皇港见江
中黑物类獭又有尾鬣相逐驰久之激水高数尺风
定而去过道士矶石壁色正青插水中又十里所过
五两矶遂泊富池祷甘公祠晨发富池望匡山诸峰
半皆在云中晡时至浔阳舍舟登陆晚宿太平观冷
翠亭时十八日也十九日过邹志完晚大雨将醮雨
霁中夕醮罢复雨观人异之二十日游东林观神运
殿礼远公像见晋安帝辇游达磨院遂登白公草堂
读欧阳文忠公题石上五杉阁而归晚浴东林纳凉
神运之南望香炉天池化城二十一日出山此其大
略其详属潘郎润色
断句:
元符庚辰,某同男秬,率潘仲达,同游匡山。六月望日,齐安罢官,步登客舟,过樊口,李文叔棹小舸相送。遂下巴河,上灵岩寺,寺有何与很石记云:“昔孙仲谋伐寿春,于此祀天、祭江,刑白马,故山名马。”祈寺有法堂,颇华敞。因与潘、李饮酒赋诗其中。明日至蕲阳,登梁昭明太子庙,遂宿。具祷顺济,乃发。候风林皇港,见江中黑物类獭,又有尾鬣,相逐驰久之,激水高数尺,风定而去。过道士矶,石壁色正青,插水中。又十里所,过五两矶,遂泊富池,祷甘公祠。晨发富池,望匡山诸峰,半皆在云中。晡时至浔阳,舍舟登陆。晚宿太平观冷翠亭,时十八日也。十九日,过邹志完。晚大雨,将醮,雨霁,中夕醮罢,复雨,观人异之。二十日游东林,观神运殿,礼远公像,见晋安帝辇,游达摩院。遂登白公草堂,读欧阳文忠公题石,上五杉阁而归。晚浴东林,纳凉,神运之,南望香炉、天池、化城。二十一日出山。此其大略,其详属潘郎润色。
部分解释:
元符庚辰:宋哲宗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该年正月九日,哲宗皇帝赵煦驾崩。
某同男秬:我与儿子秬。
匡山:庐山
六月望日:望日,指月亮圆的那一天。通常指农历小月十五,大月十六。按,元符庚辰六月为大月。按“晚宿太平观冷翠亭,时十八日也”倒数日数,张耒写的“六月望日”似应为六月十五。
齐安罢官:(作者)在黄州罢官。黄州古称齐安。
步登客舟,过樊口,李文叔棹小舸相送:(我们)步行登上客船,乘客船经过樊口,李文叔划小艇来相送(我们)。不能误解为:李文叔棹小舸载着张耒一行人,送他们离开樊口。李文叔应该就住在附近,得知张耒一行人离开黄州,乘船经过樊口,就划小艇赶来相送。这个李文叔好人情呀!
刑白马:用汉高帝刑白马、歃血为盟典故。
具祷顺济:做祈祷,祈祷顺利地渡过。具:办。
十里所:十里许。所:大约。
晡:申时,今之下午15时~17时。
过邹志完:去探望邹志完。
将醮:雨将尽。醮:水尽。
雨霁:雨停,天放晴。
神运殿:东林寺的主殿,相当于其他佛寺的“大雄宝殿”。
见晋安帝辇:观看晋安帝的车子。辇:古代用人拉的车,后来多指皇帝、皇后坐的车。
神运之:凝神于……。
在张耒“过樊口,李文叔棹小舸相送”的前一个月,元符庚辰五月,65岁(63周岁)的苏轼受命从儋州移廉州,六月二十日夜渡琼州海峡,赋诗:
《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也解晴。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
空余鲁叟乘桴意,粗识轩辕奏乐声。
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苏轼离开儋州,渡琼州海峡,时间上比张耒乘船离开樊口,晚4天。七月二十日,苏轼至廉州(今广西合浦)。历史背景:宋哲宗亲政后,重新起用新党,行新法,严厉打击旧党。元符庚辰正月九日哲宗皇帝赵煦驾崩,向太后垂帘听政,开始放松对旧党打压,苏轼及其门人境况稍宽,但仍未脱厄境,苏轼及其追随者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等人仍在放逐中,与京官李格非文叔山水远隔。
1094年、绍圣元年初,新党干将李清臣在哲宗皇帝的支持下,逼范纯仁去位,恢复青苗、免役诸法,继而扳倒苏辙。当年四月,章惇入朝为相,诏李格非“立局编元祐章奏,以为检讨,不就,戾执政意,通判广信军。”广信军在今河北徐水遂城西,陈祖美以为在今江西上饶一带,误。第二年,1095年、绍圣二年朝廷召李格非回京为校书郎,迁著作佐郎、礼部员外郎。李格非被迁为广信军通判的原因是“戾执政意”,并没有被视为苏轼领导的蜀党分子。仅一年,李格非就被诏回京,一路升迁,官至礼部员外郎。而同期、新党牢牢掌握执政权的绍圣年间,苏轼领导的蜀党分子因“坐党籍”、“以党论”,被连连贬谪。苏轼本人先是被贬到岭南,继而被贬至海南。李清照研究权威专家陈祖美称:”在苏轼极为得志的元祐年间,李格非的仕途可以说无所挂碍,一路晋升。”、“李格非在‘时号小元祐 ’的时局下被提升为礼部员外郎”,陈祖美其实是狂热痴迷苏轼的迷妹,为了扯李格非跟苏轼靠拢而虚构历史。事实上李格非与新党走得更近。李格非的岳父王珪、亲家翁赵挺之都是新党、都是苏轼的死对头;1093年、元祐八年,失势的新党故相蔡确客死岭南新州(今广东云浮市新兴县)贬所,李格非写《挽蔡相确诗》悼念,全诗已佚,存句:“邴吉勋劳犹未报,卫公精爽仅能归”(刘克庄《后村诗话》续集卷三),在蔡确被旧党抹黑得“臭名昭著”、“死有余辜”之际,李格非却将蔡确与两位万古良相相提并论,热情洋溢地颂扬蔡确坚持维护、推行新法的伟大功绩;1102年、崇宁元年,新党干将李清臣遭贬谪出知大名府,当年去世,李格非写祭文悼念,盛赞李清臣文学造诣;同年(崇宁元年),李格非以党籍罢,列入元祐党籍碑上余官名单中,这不能说明李格非属于苏轼一系或其他派系的元祐党。新、旧党争,新、旧党各自内斗,错综复杂,新党大佬曾布、李清臣、章惇都被列名元祐党籍碑上。李格非的岳父王珪热心新法,在元祐元年之前、新党执政的元丰八年就已经去世,也被列名元祐党籍碑上。刘克庄记录下来的李格非写给黄庭坚去世的五言八句挽诗开头2句:“鲁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诗”,简直就是对黄庭坚的轻蔑,后面6句,刘克庄没有记录下来,只说明:没有1句是褒的,可知:对于这个在政治上最坚定地追随苏轼反对新法的苏门学士,李格非完全是冷眼看待的;从李格非写的“鲁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诗”看,疑似黄庭坚曾因看不惯李格非跟新党某些人物关系亲密,极不理性地找茬子狠伤李格非,引起李格非极大愤怒,至黄庭坚去世都不能释怀。综上所述,李格非绝不会在政治上站到苏轼领导的反新法的旧党中。
《宋史·李格非传》:“有司方以诗赋取士,格非独用意经学”。在科举方面,诗赋取士与经术取士是以苏轼为代表的旧党与王安石为代表的新党的斗争焦点之一。王安石变法之前,科举以诗赋取士,所谓“有司方以诗赋取士”。王安石变法,熙宁年间实行以经术取士,“独用意经学”的李格非正是参加熙宁九年以经术取士的科举考试,中进士。以苏轼为代表的旧党强烈主张以诗赋取士,元祐年间,旧党执政,又恢复了以诗赋取士。在新法实行之前,科举还以诗赋取士的时候,李格非就与新党以经术取士的主张“英雄所见略同”,就以诗赋取士与以经术取士的路线之争,李格非肯定不会支持苏轼主张的以诗赋取士。
李格非的女儿李清照在《上枢密韩公、工部尚书胡公》诗序中明确介绍自己父祖师门:“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没有提及苏轼.。李清照自己的诗、词创作,走的是新党作家周邦彦的路子,诗主遒劲挺健、词多婉约清丽,李清照在《词论》中毫不含糊地否定苏轼的作词路子,李清照更不是苏门后学。
附:元祐党籍碑
图片:
碑文全文:
元祐党籍碑
皇帝嗣位之五年 ,旌别淑慝,明信赏刑,黜元佑害政之臣,靡有佚罚。乃命有司,夷考罪状,第其首恶与其附丽者以闻,得三百九人。皇帝书而刊之石,置于文德殿门之东壁,永为万世臣子之戒。又诏臣京书之,将以颁之天下。臣窃惟陛下仁圣英武,遵制扬功,彰善瘅恶,以昭先烈。臣敢不对扬休命,仰承陛下孝悌继述之志。
司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 谨书。
元祐奸党
文臣
曾任宰臣执政官
司马光故 文彦博故 吕公著故 吕大防故 刘 挚故 范纯仁故 韩忠彦故 曾 布
梁 焘故 王岩叟故 苏 辙 王 存故 郑 雍故 傅尧俞故 赵 瞻故 韩维故
孙 固故 范百禄故 胡宗愈故 李清臣故 刘奉世 范纯礼 安 焘 陆佃故
黄 履故 张商英 蒋之奇故
曾任待制以上官
苏 轼故 刘安世 范祖禹故 朱光庭故 姚 勔故 赵君锡故 马 默故 孔武仲故
孔文仲故 吴安持故 钱 勰故 李之纯故 孙 觉故 鲜于侁故 赵彦若故 赵 卨故
王钦臣故 孙 升故 李 周故 王 汾故 韩 川故 顾 临故 贾 易 吕希纯
曾 肇 王 觌 范纯粹 吕 陶 王 古 丰 稷 张舜民 张 问故
杨 畏 邹 浩 陈次升 谢文瓘 岑象求故 周 鼎 徐 绩 路衡昌故
董敦逸故 上官均 叶 涛故 郭知章 杨康国 龚 原 朱 绂 叶祖洽 朱师服
余官
秦 观故 黄庭坚 晁补之 张 耒 吴安诗 欧阳棐 刘唐老 王 巩
吕希哲 杜 纯故 张保源 孔平仲 衡 钧 兖公适故 冯百药 周 谊
孙 琮 范柔中 邓考甫 王 察 赵 峋 封觉民故 胡端修 李 杰
李 贲 赵令畤 郭执中 石 芳 金 极 高公应 安信之 张 集
黄 策 吴安逊 周永徽 高 渐 张 夙故 鲜于绰 吕谅卿 王 贯
朱 纮 吴 朋故 梁安国 王 古 苏 迥 檀 固 何大受 王 箴
鹿敏求 江公望 曾 纡 高士育 邓忠臣故 种师极 韩 治 都 贶
秦希甫 钱景祥 周 綍 何大正 吕彦祖 梁 宽 沈 千 曹兴宗
罗鼎臣 刘 勃 王 拯 黄安期 陈师锡 于 肇 黄 迁 莫佒正
许尧辅 杨 朏 胡 良 梅君俞 寇宗颜 张 居 李 修 逄纯熙
高遵恪 黄 才 曹 盥 侯顾道 周遵道 林 肤 葛 辉故 宋寿岳
王公彦 王 交 张 溥 许安修 刘吉甫 胡 潜 董 祥 扬瓌宝
倪直孺 蒋 津 王 守 邓允中 梁俊民 王 阳 张 裕 陆表民
叶世英 谢 潜 陈 唐 刘经国 汤 戫故 司马康故 宋保国故 黄 隐
毕仲游 常安民 汪 衍 余 爽 郑 侠 常 立 程 颐 唐义问故
余 卞 李格非 陈 瓘 任伯雨 张庭坚 马 涓 孙 谔故 陈 郛
朱光裔 苏 嘉 龚 夬 王 回故 吕希绩故 吴 俦故 欧阳中立故 尹 材故
叶 伸故 李茂直 吴处厚故 李积中 商 倚故 陈 祜 虞 防 李 祉
李 深 李之仪 范正平 曹 盖 杨 綝 苏 昞 葛茂宗 刘 谓
柴 衮 洪 羽 赵天佐 李 新 扈 充故 张 恕 陈 并 洪 刍
周 锷 萧 刓 赵 越 滕 友 江 洵 方 适 许端卿 李昭玘
向 紃 陈 察 钟正甫 高茂华 杨彦璋 廖正一 李夷行 彭 醇 梁士能
武臣
张 巽 李 备故 王献可故 胡 田 马 谂 王 履故 赵希夷 任 濬
郭子旂 钱 盛 赵希德 王长民 李 永故 王庭臣 吉师雄 李 愚
吴休复故 崔昌符 潘 滋 高士权 李嘉亮 李 珫 刘延肇 姚 雄 李 基
内臣
梁惟简故 陈 衍故 张士良 梁知新故 李 倬故 谭 扆 窦 钺 赵 约
黄卿从 冯 说 曾 焘 苏舜民 杨 偁? 梁 弼 陈 恂 张茂则故
张 琳 裴彦臣 李 偁故 阎守懃 王 绂 李 穆 蔡克明 王化基
王 道 邓世昌 郑居简 张 祜 王化臣
为臣不忠曾任宰臣
章 惇 王 珪
(碑文全文完)
上面碑文名单中,曾布、李清臣、章惇,是新党中极其的重要人物,王珪是大力支持新党新政的宰相。爱国诗人陆游的祖父陆佃也在碑文名单中,陆佃是王安石的门生、属于新党。李格非名列余官名单中,在已故新党领袖蔡确被旧党抹黑得“臭名昭著”、“死有余辜”之际,李格非却将蔡确与两位万古良相相提并论,热情洋溢地颂扬蔡确坚持维护、推行新法的伟大功绩,李格非起码在政治观点上属于新党,绝非元祐旧党。
元祐党籍碑局部截图(白色方框是笔者在图片所加,非原碑原有):
编辑于 2022-03-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