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字文叔,济南章丘人,生卒年皆不详。人们知道李格非,大概多是因为他是李清照的父亲,先知女后知父。那么,李格非除了是李清照的父亲,还有哪些事情是为后人道的?
李格非
绝世美男,才貌双全
李格非是进士出身,其生平事迹被写入《宋史》,青史留名,“俊警异甚”,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集帅气英俊、智慧才学于一身,人群中闪耀。
据《宋史》记载:“格非苦心躬于辞章,陵轹直前,无难易可否,笔力不少滞”,可见其多么勤奋好学,天赋异禀还如此努力。
李格非自己曾说:“文不可苟作,诚不著焉,则不能工。且晋人能文者多矣,至刘伯伦《酒德颂》、陶渊明《归去来辞》,字字如肺肝出,遂高步晋人之上,其诚著也”,他主张为文以“诚”,著文以“感情”。
位下名高,家学渊源深厚
李家是书香门第,李格非的父祖辈,曾拜于北宋大学士韩琦门下。
李清照曾在诗中这样回忆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嫠家父祖生齐鲁,位下名高人比数。当时稷下纵谈时,犹记人挥汗成雨。”足见,李格非当时的名声之高、影响力之大。
熙宁九年(1076年),“有司方以诗赋取士”,而李格非“独用意经学,著《礼记说》至数十万,遂登进士第”,这一记载让我们看到了他不仅才学博深,而且性格刚直不取巧。
为官安于职守,刚直清正廉洁
李格非中进士后,曾经做过山东郓州教授,后来还做过太学录、太学正、太学博士等文职。在郓州为官期间,日子过地十分清贫,郓州太守有意让他兼任其他官职,李格非断然拒绝。
在江西上饶做官的时候,李格非曾遇到过一个专门骗钱的道士,道士妖言惑众、危言耸听,尤其影响当地的社会风气,道士出门还总爱乘车。
有一次李格非乘车出门办事,两车狭路相逢,李格非命手下人把那道士拖出车来,拉至路边,让他跪在地上,历数他的罪状,用棍棒将其痛打一顿,驱逐出境。刚正之气可窥。
而且,李格非不随世俗,凡事有自己独立的见解。
当时文人纷纷使用收藏好墨,并引之为雅举,李格非对此颇看不惯,曾撰写《破墨癖说》,认为“碔砆之所以不可为玉,鱼目之所以不可为珠者,以其用之才异也。今墨之用在书,苟有用于书与凡墨无异,则亦凡墨而已!”
并由此感慨叹道:“嗟呼,非徒墨也。世之人不考其实用,而眩于虚名者多矣。此天下寒弱祸败之所由兆也!”由世人用墨为贪慕虚荣之怪习而联想到天下治乱,其独立之见解及忧国忧民的志士精神可见一斑,而这也悄悄地影响着自己的女儿李清照,润物无声。
学养有素,跻身“苏门后四学士”
元祐六年1901年,李格非凭借一手好文章受知于苏轼,官至博士,与廖正一、李禧、董荣同在馆职,俱有文名,是“苏门后四学士”之一。
既然受知于苏轼,李格非半生的为官经历就与苏轼在宦海的沉浮相捆绑,官职屡经变动。
元祐八年(1093年),苏轼被贬官至惠州。当时,章惇命李格非任检讨官编写《元祐时章奏》,以打击元祐旧臣,李格非拒不任职,亦不编写,被列入“元祐党籍”,外放为广信军通判,远离清照母女。
好在,一年之后,李格非又被朝廷召为校书郎,著作佐郎,借此机会,李格非专心著述,写下了自己的传世之作《洛阳名园记》。
《洛阳名园记》是李格非的代表作。在洛阳,李格非考察了唐代名园的兴废过程,对洛阳19处名园做了详细记述,借之真切表达了自己的忧天下之思。
李格非在文章最后发表了一段极有价值的议论,“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侯也……”,字里行间漾溢着作者敏锐的政治眼光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春风化雨,教女有方
李格非在而立之年中了进士,他精通儒家经典,藏书量更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精神富足,两袖清风。女儿才高过人,与父亲底蕴深厚、日久熏陶不无关联。
神宗元丰七年,李清照出生,李格非心中从未有过男尊女卑的观念,不信“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对女儿的宠爱溢于言表,对女儿的教育也是以身作则进行引导,让其健康快乐地自由成长。
轻松快乐的氛围让女儿活泼好动的天性得以释放,李清照经常在侍女的陪伴下,带上一壶小酒出门游玩,好不自在。就如李清照在《如梦令》中所写的:“常记溪头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说起李清照贪玩,我们可不要以为堂堂“词国皇后”和“千古第一才女”是玩出来的,李清照在学习上是十分自觉刻苦的,她常在父亲书房去翻阅书藉、徜徉于文字之间,夜以继日地练习写作。父亲的博学和高尚的道德品质是才女清照初长成的丰厚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