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博雅集古的风气濡染了整个文人阶层,集古成为一种雅好,一种文化品味和精神境界的象征,当时著名文人多溺于此道。据《宋史》记载,米芾不仅是一位杰出的书画家,迷恋奇石和名砚,而且“精于鉴裁,遇古器物书画则极力求取,必得乃已”。
米芾拜石图
善于画人物的画家李公麟“好古博学,长于诗,多识奇字,自夏、商以来钟、鼎、尊、彝,皆能考定世次,辩测款识,闻一妙品,虽捐千金不惜”。
赵明诚涉猎更广,倾其家资所有,集录两千种,撰成《金石录》。在他看来,金石文词为当时人所为,其史的可信度和价值远甚于后人的文字记载。然而,金石学的功能逐渐加以扩大,在史学功能之外,扩大为广义文化行为,以致审美行为。
《金石录》
李清照那篇著名的《〈金石录〉后序》详尽介绍了自己与丈夫赵明诚如何节衣缩食于市肆中采集古玩的情形,同时描述了夫妇鉴赏古玩的盎然情趣。
李清照图
金石学与收藏学相连,收藏金石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体现出文化品位,这是宋文化的标志之一。他们又进一步发展为“玩”,“玩”古玩,遂构合为宋人的文化生活、审美生活的内容之一,形成了清赏的行为方式和清雅的审美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