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一个年代最明彻的写照。”当浮华烟云散去,宋词就宛如一抹斜阳下的雕花窗棂,将宋朝骨子里的风情低吟浅唱。
诗歌是一个年代最明彻的写照(资料图 图源网络)
唐诗已经是一个高峰,本以为这些前人凝血之作已道尽人间所有。不料,历史长河缓缓流淌,至宋,又翻新篇章,说前人所说却不落俗套,道前人所道能唱出新意。在一篇篇长短句中,渐渐看到了宋代士大夫的风骨,他们诗酒风流背后的仁爱之心,宽袍大袖下的铁肩道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
繁华、混乱、自由是那个时代的标签,时代孕育了许多个性迥异的独特灵魂:或洒脱、或浪漫、或柔情、或旷达。
柳三变,率性而为,“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始终百折千回的柔肠道尽最复杂的情感世界。
百折千回的柔肠道尽最复杂的情感世界(资料图 图源网络)
张先,“云破月来花弄影”,因词中多用影字,人称三影先生,纵然多数词作涉眠花卧柳,但语言的韵味却雅致一流。才不大而情有余,别于秦、柳独开妙境,词坛中不可无此一家。
贺铸,用“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告诉我们男人也可以如此多情。化抽象无形的情思为具体可见的形象,构思奇妙,堪称绝唱。
欧阳修,乐观,大度。别人是苦于宦海,哀于宦游,只有他安于宦游,乐于宦游,“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所到之处,纵情山水。这样的人与其说是豁达,不若说其心地坦荡,心性纯粹。提携后人,真诚无私,纵使出门被打,亦如此。晚年的选择才更是智者的隐退,高也。
李清照,可谓说不尽,道不完。笔底下生出朵朵绚烂之花:少女的娇羞,少妇的甜蜜相思、牵挂、小愁怨、小情趣。南渡后对自己人生境遇的慨叹,对国难国运的忧愁,不得不让我们重新认识到这位词坛奇女子的情与义。可最终却也只能发出“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无限哀叹。
朱淑真,“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性情刚烈,才情出众,传世作品虽少,却也首首“撩人”。
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资料图 图源网络)
晏殊,生活、仕途均一帆风顺,然而安逸的生活并未让其沉溺其中,忘乎所以,对时光匆匆的哀叹,对美好事物稍纵即逝的伤感,让这位“富贵词人”的作品不只是简单的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所能评判的了。
林逋,外人只知其“梅妻鹤子”,见到的似乎是孤傲、自得的清高,不知其内心是真正的平静与满足,而这种闲适是装不来的。
蒋捷,有过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与憧憬,却未有得志时的欢愉,终生漂泊,未寻到合适的位置施展才华,只落了个“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叹息。
秦观,处处有情,处处留情,却处处无怨。可能他真的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为甲写诗传情,为乙题诗留念,他本身就是一座情感制造工厂,虽多情,却也都是真情。
品读一种风骨,品读一段人生,品读一个时代(资料图 图源网络)
苏东坡,将他放逐天涯,他却随时随地都能自得其乐,让恨其之人咬牙切齿,一个天生聪明却永远也学不会人世聪明的“不可救药”的乐观者,纵使世事变迁,沧桑无比,风霜侵蚀,谪路曲折,仍坚信“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感谢那个时代造就了这些璀璨。风流人物几多许,斯人虽已逝,却留下了一首首小词在优美的,隽永的,历史的尘埃中绽放。而我们,融化在这样的小词中。
品读它们,就是在品读一种风骨,品读一段人生,品读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