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写的是李清照?【原文刊登于2013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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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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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画像

大观园 此图由gettyimages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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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蜂鸣

  继刘心武、王蒙说《红楼梦》之后,《李清照的红楼梦》再度引发关注与争议:

  继刘心武、王蒙等文学大家解读《红楼梦》引发红学界不同学术观互相攻击的局面之后,一本名叫《李清照的红楼梦》的新书,日前公开出版。该书的学术观点被称为“21世纪‘红学’研究之重大文化发现”,在读者中引发轩然大波,令红学界诸多专家学者既争相热议又惊叹不止。

  今年是曹雪芹诞辰250周年。这位在中国文坛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拥有重要地位的伟大作家,以“十年辛苦”著就的《红楼梦》,吸引了后人纷纷探寻其心灵密码且200年不辍,由此形成的蔚为大观的红学已成为无可争辩的当代三大显学之首。一部新书为曹公的250岁冥寿送上了一份沉甸甸的厚礼,也为当代红学乃至文化领域投放了一枚重磅炸弹。

  文、图/记者 吴波

  颠覆性重磅观点

  贾宝玉不是曹雪芹的化身

  李清照和《红楼梦》,一个宋一个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有什么关系呢?两者之间的巧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在《李清照的红楼梦》一书中,作者冯蜂鸣先生表达了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公式:《红楼梦》=《风月宝鉴》+李清照。即《红楼梦》是曹雪芹在自己早年的小说《风月宝鉴》基础上,引进李清照的大量素材而完成的以林黛玉为主人翁的文学作品。作者接受采访表示,这是他研究《红楼梦》20年之后的发现和最新成果。

  冯蜂鸣现为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青州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主要著作有《冯蜂鸣剧作选》、《冯蜂鸣探索红楼梦·宝黛钗恋情内幕》、《烟霞明宫》等。其文学作品,被选入全国通用小学《语文》课本、中学《语文》课本、新加坡高中课本《高中华文》等。

  作者表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宝玉是曹雪芹化身的传统理念,顷刻间被彻底颠覆了。过往,《红楼梦》研究的主基调一般都维系于曹雪芹的“自道其生平”,无论是荣华富贵的大观园,还是卿卿我我的儿女恋情,抑或是催人泪下的悲剧氤氲,俱都隐含了曹雪芹的生活经历。但冯蜂鸣先生却以命中鹄的文化发现而向世人揭示出一个隐藏了二百年的真相:《红楼梦》是用以表现李清照的。

  据李清照塑造《红楼梦》中人

  冯蜂鸣在《李清照的红楼梦》中,以极其充足的事实展示了曹雪芹出人意料的天才构思。李清照的形象、才华、性格、爱好、身世经历、诗词文赋,以及历代名士对李清照的经典评价,统统被曹雪芹收取来储存备用,然后,将李清照吟诗赋词的才情、多愁善感的秉性、尖酸刻薄的行止、争强斗胜的品格,以及“人比黄花瘦”的孱弱和动不动就淌泪抹眼的小性儿塑造了林黛玉;将李清照的男子之气、大说大笑、喜欢饮酒、爽朗洒脱塑造了史湘云;将李清照的豪放大气与俯视巾帼压倒须眉的风骨塑造了探春;又将李清照的目空一切、狂妄至极塑造了妙玉……令她们由不同侧面同时表现了中国第一才女李清照的精神、气质、人格与风韵。

  然而,自《红楼梦》问世至今的二百多年间,从未有人发现这部巨著里竟然隐含着李清照的这么多文化基因与信息。冯蜂鸣以20多年的沉潜悟道,终于为我们揭开这个秘密之时,我们也便看清了曹雪芹对偶像李清照的极端热爱,也让我们似乎明白了第五回末曹雪芹突然写出的那副对联到底有何含义了:“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发现李清照与《红楼梦》的150个巧合

  冯蜂鸣为了证实自己的论点,在《李清照的红楼梦》一书中有根有源有凭有据地列举了近150个证据。

  作者告诉记者,红楼梦引用李清照的素材达150处之多,这绝不是巧合,比如大观园内13个主要人物的名字来自李清照的《须溪集》“ 璧月初晴/黛云远澹/ 春事谁主/香尘暗陌/断烟禁夜/芳景独自如故”。《红楼梦》第一回提及大观园里主要人物,均出自该《须溪集》与之相合:“璧:宝玉。妙玉(璧是中间有孔的玉)。月:麝月。晴:晴雯。黛:黛玉。云:湘云。春:元春、迎春、探春、惜春。香:香菱。烟:岫烟。芳:芳官。”

  在该书第二章《红楼里隐涵的清照故事》,分析了《红楼梦》化用的李清照的各类史料:例如,李清照欲作诗时,曾信手取来一本书,先与自己约好“信手开之”,以第一眼看到的字作韵脚。结果,她“偶得‘子’字,因以为韵,作《感怀》诗”。《红楼梦》中,林黛玉与史湘云联诗时,史湘云问:“限何韵?”林黛玉笑道:“咱们数这栏杆的直棍,这头到那头为止。他是第几根就用第几韵。若十六根,便是‘一先’起。这可新鲜?”史湘云当即笑道:“这倒别致。”冯蜂鸣说:“清照翻书,黛湘数栏杆。书与栏杆,均为眼前现成之物,韵脚也同是清照说的‘偶得’。”

  此外,《红楼梦》还将李清照的词句,制作为小说情节或细节。例如:李清照有名句“暗香盈袖”,《红楼梦》就有贾宝玉与林黛玉嬉闹时,“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

  红学大家为何

  尚未有反对之声?

  近年来,我国各界对红学的研究成果并不缺少,但几乎每一种说法都会引起各界的质疑,反对之声也往往此起彼伏,特别是刘心武的研究成果,虽受到红学大家周汝昌的大力支持,但也一度成为红学界的众矢之的。而这次冯蜂鸣提出的观点却没有面临这种窘境,国内很多红学大家,目前仍未就此学术观点提出反驳意见。为何读者为新书观点争议不断,红学家却对此保持沉默呢?记者连线了部分国内红学专家,他们纷纷表示,目前尚不方便就此发表意见。

  部分文学批评家表示:究其原因,不仅在于作者的学术研究功力深厚、证据准确翔实,更在于冯曹两家悠久的家世联系让冯蜂鸣先生多出了一份底气。

  记者了解到,冯蜂鸣祖籍山东临朐,祖上是著名的“冯氏文学世家”。王士祯曾于《佳山堂集序》中写道:“二百年来,海岱间推学者,必首临朐冯氏。”

  冯蜂鸣的十世先祖冯溥是冯氏文学世家的重要人物,其文学成就于清初文坛具有重要影响。冯溥官至文华殿大学士,是康熙皇帝的宰相,被康熙帝称为“辅弼重臣”。当时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恰是康熙帝的御前侍卫,冯溥曹寅二人便结为忘年之交。自此之后,冯曹两家世交不断且始终笃厚。如此关系与背景不知给予了冯蜂鸣多少维系于红学的正能量,方才使他推出了与众不同之作——《李清照的红楼梦》。

  对话冯蜂鸣:

  “研究《红楼梦》

  不研究红学”

  学者是酒,作家是醉

  广州日报:我知道你一直从事文学创作和文化传播工作,为什么会转向红学研究?

  冯蜂鸣:为什么“转向”?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很小学习创作的时候就有一个想法,算是信念吧:作家首先是学者。学者是酒,作家是醉,醉是酒引出来的。两者是这样的关系。所以,我那时候就一边阅读古代诗文——当然是读最好的,一边研究。我觉得只有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好使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钻到红楼里来了,而且越钻越上瘾。

  广州日报:有网友发现,您的祖上与曹雪芹家关系密切。那么,您研究《红楼梦》是这个家族渊源的因素还是自己个人的兴趣喜好?

  冯蜂鸣:我祖上的事是这样的:我的十世先祖冯溥,是康熙皇帝的文华殿大学士,就是宰相。他当了11年,和康熙的关系非常好。在那期间,曹寅做了康熙皇帝的御前侍卫。冯溥的诗写得不错,曹寅又是个诗歌爱好者。两个人因为工作关系和业余爱好,很自然地成了忘年之交。现在一般的观点是,曹寅的孙子曹雪芹创作了《红楼梦》,我又喜欢研究《红楼梦》。这算作家族渊源吗?我说不清楚。

  我发现《红楼梦》与李清照的真实关系以后,就想把真相告诉世人,古代有个说法叫“以正视听”。我想,这是每一个文化人都有的责任意识吧。所以,不是兴趣爱好叫我干这个事儿,是责任叫我干的。

  红学回归民间是好事

  广州日报:去年,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去世后,有人提出,自此红学界就失去了真正的领军人物,也没了主流的束缚。在网络效应的推动下,红学已经渐渐成为大众文化,红学研究也从庙堂向民间扩散,这种发展趋势对红学研究来说有无裨益?

  冯蜂鸣:红学回归民间,肯定是好事,起码可以起到普及《红楼梦》的作用。我敢肯定,所有喜爱《红楼梦》的人一定是有些斯文、高雅的人,而一定不是贪官污吏、不是恐怖分子、不是恶俗之人。

  我用了“回归”两个字,我的意思是说,红学本来就是民间的,本来就是大众文化,只是这个“大众”里面偶然来个有些名气的,他说的话就容易被当真。例如胡适,例如鲁迅。其实恰恰是这些人都很忙,不可能拿出几年时间钻到《红楼梦》里。所以,他们的说法一般都打不到点上。

  广州日报:您书中更多提到的是《红楼梦》的文化和历史渊源,除此之外,您觉得从社会的角度还有没有别的解读方向?

  冯蜂鸣:当然有了,而且有很多。譬如,作者所在的大清社会的状态是什么样的,红楼里是一定有体现的,而且要体现得相当充分,这样这部书才称得上伟大。那么它怎样体现呢?我举个例子。赵姨娘是个浑身没有丝毫亮点的人,所有正常人没有一个喜欢她的,你听听她的绰号是什么:“混账老婆”“赵不死的”。多狠哪!就是这个赵姨娘,在小戏子面前在丫头们面前,照样自信,照样摆谱,摆她那半个主子的谱。她为什么不怕别人骂她呢?她有个信念:你们骂我没用,老爷喜欢我呢。哪一回老爷从外头回来,不是先到我的床上去?

  这个社会现实就比较沉重了:在赵姨娘看来,只要老爷喜欢我就行,别人说什么不用理。

  不知我说明白了没有,《红楼梦》里的社会历史意义是这样表现的。

  广州日报:您认为未来,红学究竟会走向哪里?

  冯蜂鸣:我研究过《红楼梦》,没有研究过“红学”,所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我相信,正知正见一定会成为红学的主要方面。

(来源:广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