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雅客,多有爱茶的癖好,而历史上有一位女性,她的爱她的一生都与茶相伴。这便是南宋女诗人李清照。
李清照与金石学家赵明诚结婚后,生活虽不算优裕,但精神生活却非常充实。饮茶与读书成了这两位文人夫妇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饮茶读书的趣事一度流传,成为茶文化史上的美谈。
李清照夫妇二人,婚后在山东青州隐居多年,在她的《〈金石录〉后序》中记载:“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既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
每当饭后,他们就坐于书屋“归来堂”中,烹茶,然后随便讲一件史事,谁先说出这件事在哪本书、哪一卷哪一页,谁就可以先饮茶。而胜的一方往往因为太过开心,反而将茶水泼洒了一身,也没有喝成。
茶成了这对夫妻情投意合,悠闲自在生活必不可少的媒介。而他们每日的游戏则成为当时流行的“茶令”。人们聚会时常常玩的一种游戏。
至此,茶已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饮品而存在,更是一种高雅生活品位的象征。在李清照夫妇而言,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方式。
除茶令外,这位旷世才女对分茶的赏玩水平也很高。分茶又称茶百戏,汤戏或茶戏,即用茶的泡沫表现字画的独特的艺术形式,在煮茶时,待茶汤浮细沫如乳,便用箸或匙搅动,使茶汤波纹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与图案。
在她的词作里就有不少赏玩分茶的词句:“当年曾胜赏,生香薰袖,活火分茶。”(《转调满庭芳》)李清照另一首词《摊破浣溪沙)亦曾写道:“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这是她总结平日玩赏分茶的经验,指出了不宜分茶的情况。
这样美好的人生也不一定一直都顺遂,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赵明诚不幸病故,李清照从此孤身一人,她把所有的思念与回忆都写进了诗词里。茶于她,滋味也渐渐改变,清甜芬芳到浓郁苦涩,都是她爱情与人生的真实写照。
只是晚年的她,颇有几分世事凉薄,人走茶凉之感,作为看客的我们如同在一杯茶里看尽了她的爱情与人生,最后,都归于一份平静之中……